我与电动车的30年缘分，迎接无人驾驶时代的到来

戴辉|名家专栏|Famous column|

2022-12-15 09:34:00 729

2021年4月底的上海车展，是一个巨大的转折点，代表着智能驾驶时代的加速到来。

最近，关于特斯拉的技术到底咋样引发热议，并且持续高烧不退。全民科普无人驾驶，热火劲头正像当年的智能手机。

传统车厂、造车新势力都磨刀霍霍地去造电动车。1991年我参观过南汽的生产线，造车从前是机械专业做主力，现在却越来越多与电子信息相关了。

小米、OPPO、创维、360的大佬赤膊上阵做整车，百度、阿里和腾讯也在积极构筑出行生态，无不牵动着老百姓的心弦。

回想七十年代，我还住着土砖茅草屋，过着没有电、更谈不上电灯的生活。1980年父亲终于凭票证买到了一辆永久牌28大杠，车架采用结实的锰钢，一共用了二十年。

时光如白马过隙，居然要迎来电动车和无人驾驶时代了，怎不让我百般感慨。

40年前：我与电、电灯、电机初相遇

幼年时，家里用的是煤油灯（也称为美孚灯），有着一种独特的香味。母亲回忆，灯芯要调短，以节省煤油。农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最大限度利用日光。对了，一颦一笑总关情的紫霞仙子便是佛祖座前日月神灯的灯芯。

我是六岁（1978年）到父亲任教的南县游港公社学校里，第一次见到了电灯。用的是拉线开关，一拉，灯就亮了，再一拉，灯就熄了，真是奇妙。

也是那一年，母亲进县城务工，房里的电灯泡是40瓦，她感觉太刺眼了，于是换成了25瓦，每月还少交一毛五电费（按瓦收费）。

读东方红小学，孟老师搞课外科技活动，我用两块钱买了一个迷你直流电机，接上电池就可让它愉快地转动起来。

船模装上电机，就可以参加比赛了，看哪条船跑得快。没有遥控，航模开出去就不受控制了。如果舵坏了，船就在水塘里横冲直闯，要请钓鱼的人甩出鱼线，将“害群之船”捞出来。我家买不起做航模的材料，就去看热闹流口水。

1984年小学毕业那一年，母亲痛下决心，用一年多的存款170元购置了一台沪产飞翼牌电风扇。里头有台强劲的国产电机，从未维修，超负荷使用了整整30年！

图注：作者戴辉家中的飞翼牌电风扇

在工业中广泛使用的是交流电，特斯拉开创的交流电对世界的贡献很大。美国电影《电流之战》讲述了1880年爱迪生（直流电路线）和特斯拉（交流电路线）的激烈竞争。

我在尼亚加拉瀑布边偶遇过霸道总裁爱迪生的纪念碑。当年，爱迪生强烈批判特斯拉推广的交流电是非常不安全的。

关于安全，初中教物理的李瑞林老师在课堂上做过一个疯狂的实验，让我们11班的同学们都记忆犹新。她蹲在绝缘的木凳子上，一手持铁丝插到插座里，让我用试电笔去测她的另外一只手。试电笔亮了，她身体的电压达到了220V。但因为没有接地构成回路，所以人是安全的，这也是高压电线上小鸟安全的原因。李瑞林老师是拿生命来教学啊！

人生存需要水，水稻也一样。洞庭湖平原长大的我亲身目睹了从人力踩水车到柴油水泵，再到电动机水泵的完整进化过程。

30年前：我坐上“带辫子”的无轨电车

1980年，母亲带我们第一次坐上大客车。在卡车里装上几条长木凳，大家随便坐。

30年前的1990年，物理高考99分的我到南京就读于东南大学。这里有带辫子的无轨电动大巴车，还是长长的两个车厢（通道式无轨电车，或称铰接式无轨电车）。

如果辫子掉了，大巴就趴窝了。如何维修呢？有网友讲了自己的经历：（辫子掉了之后），也就十几秒钟的工夫，司机大姐从车门窜下来，麻利儿地跑到车屁股后头，扯着连接大辫子的绳缆，左摇右摇了一会儿，嘿，对准了！大辫子的尾端重新“吃住”了电线。

80年代，国内一度有26座城市有无轨电车，世纪之交，拆除了很多线路。沈阳出过一个事故。1998年8月12日，一辆电车辫子脱落线网，还甩起来了，挂到了该地电车线网上方的高压线上。下雨使得空气和车外表潮湿。乘客急于下车时，正好形成回路，有6人当场被电击死亡，在车内的人则安全。

一些城市的无轨电车一直运营到今天。在上海南京东路附近，远处是玫瑰色的东方明珠，无轨电车在古朴的建筑之间穿梭，仿佛回到了十里洋场时代。上海的无轨电车系统始于1914年11月15日。

图注：作者戴辉专程拍摄夜幕下的上海和无轨电车

现代无轨电车一般都内置动力电池，即使没有电网，依然可以继续行驶一段距离。

20年前：低速电动车开始替代自行车/摩托车

1983年的上海，中国第一辆量产的两轮电动自行车永久牌DX－130电动自行车正式下线。到1991年为止的8年时间里，一共生产了4.5万辆，而其中的805辆还出口海外了。采用150W柱式电机和铅酸电池，续航不超过30公里。

1995年，清华大学研制出采用轮毂电机的电动自行车，能量的消耗大大降低。

2000年，电动车（电瓶车）开始成为了摩托车和自行车的替代品。中国形成了江苏无锡、浙江、天津为代表的三大产业聚集地，并出现了雅迪、爱玛、台铃、新日、绿源等知名品牌。2005年中国电动自行车产量突破1000万辆，2007年产量突破2000万，2013年产量突破3000万，并大量出口海外。

早年，深圳和东莞的治安不好，摩托车是个巨大的不安全因素，不止一个朋友被骑摩托的混混抢过包。也有例外，有个运动员出身的同事“反客为主”，居然缴获了一台打劫的摩托车，上交科技园派出所。

2003年底起，深圳和东莞陆续实施“禁摩”，不准加油站给摩托车加油，对治安改善起到了作用。

深圳的电动两轮车越来越多，也成为了快递小哥的标配。代驾司机完成任务，拿出放入后备厢的折叠小电动车回家，我问，续航多久啊，答复是：70公里！

18线的湖南南县农村老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电动摩托和电动三轮车比比皆是了。我有次返乡时想找个自行车骑，结果被群嘲，现在还有谁骑自行车啊。

大舅二舅都有电动摩托，最多可走七十公里；小舅则有江苏宗申牌的电动三轮小货车，时不时拉菜去县城卖。水泥路修到每家每户，极大地方便了出行，现在热火的是农村户口。

也有例外，父亲喜欢开摩托在乡间东奔西走。他不喜欢电动车，没有发动机轰鸣，找不到快感。

传统两轮电动用的是传统的铅酸电池，锂电池也逐步导入。李一男“最后一次创业”的小牛电动一步到位采用了锂电池。最近，男哥宣布再次创业去做电动汽车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人代步车（俗称“老头乐”）在城市人行道上跑个不停，连北京也有，我甚至在清华大学都看到过，还不用上牌照。

图注：一个两排座椅的“老头乐”

2019年4月，中国工信部装备工业司就重点地区低速电动车管理工作召开了研讨会，未来可能也需要车牌了。

12年前：电动汽车起步，中美基本同步

特斯拉电动车在加州起家时，卖得并不便宜，是当“超跑”卖的，加速很快，两三秒就可从静止加速到百公里时速。

特斯拉第一款汽车产品Roadster发布于2008年，为一款两门运动型跑车。2012年，特斯拉发布了其第二款汽车产品——Model S，一款四门纯电动豪华轿跑车，采用三元聚合物锂电池。2014年，特斯拉进入中国市场，车价最高达120万左右。

2015年3月，我租的车在苹果公司的停车场里与一辆特斯拉（或许为苹果某位高管拥有）有了亲密接触。这是我第一次零距离地接触这微微上翘的“性感屁股”，忍不住摩挲了一把。

图注：作者戴辉租的车和特斯拉的屁股亲密接触

再回头来看中国国内，电动汽车其实是差不多时候起步的。燃油车国内起步得迟，也一直追不上西方。电动汽车对于中国而言，是一个改变历史的好机会。

照例回忆下我第一次坐轿车的经历。1965年诞生北京212型吉普车曾“绿”遍全中国。80年代初，舅外公谈正吾在县里工作，我有幸坐到了北京吉普的后备厢里。尽管只能看到绿色的篷布，但已足够让我痴狂。

2006年，买了人生第一辆车，是老三样富康。三岁的小外甥指着那五个字，斩钉截铁地说：东方雪铁龙是世界上最好的车！当时也去看了比亚迪第一款量产燃油车，就是形似花冠的F3。

图注：第一辆车进入二手市场时的告别照

比亚迪是做手机镍氢电池起家的，用廉价的人力去替代昂贵的日本机器来生产。因为电池的缘故，比亚迪成为国内第一个大规模推广电动汽车的品牌。

2008年9月，比亚迪获得“股神”巴菲特青睐，并正式入股比亚迪。王传福有了“汽车狂人”的称呼。

2008年11月F3DM获得准生证，在深圳高交会比亚迪正式发布F3DM，号称是全球首款量产的插电混动车。我见证了这辆车的诞生。外观上看，F3DM长得和F3一样，只是车牌从蓝色变成了淡绿色。

F3DM需要同时装油电两套系统，续航里程最多100公里。打开引擎盖，里面装得满满腾腾的。后来曾遇到一位做动力电池材料的朋友，很早就拥有此车，用家里的220V插座就可充电，上下班用电就好了。

2010年1月，首批投入运营的e6纯电动出租车顺利通过验收。我还记得第一次坐上这辆宝蓝色的车的经历。听不到引擎的轰鸣，而我自己的富康车是高转速发动机所以震感很明显。司机告诉我续航是300多公里，司机有基本工资，只跑一班，晚上送车去充电站充一宿电。

对大家担心的安全问题，王传福在电视里说，采用的是磷酸铁锂路线，将电池放到火里也不爆炸。

2012年5月26日凌晨3时08分许，深圳滨海大道上，一辆跑车撞击一辆比亚迪电动出租车后部，出租车迅速燃烧，车内三人当场死亡。这使得大家对纯电动车是否可靠忧心忡忡。

等我再坐上比亚迪出租车的时候，司机告诉我，所有的车子都重新改装了，尾部加了一块钢板，后来再也没有听到类似的事情。不经意之间，深圳所有的出租车己全都是比亚迪新能源电动车了。

科技的进步不会一蹴而就。特斯拉历史上也有多次自燃事件，华尔街一直有人预期特斯拉将破产，这个预测直到其上海临港厂投产后才彻底消除，股市空头也被打爆。

10年前：中国推动电动大巴大规模发展

在中国，电动大巴车产业先一步飞速发展起来。

多年前，中山大学智能工程学院谭晓军教授告诉我：电动大巴/中巴因为采用固定路线，方便安排充电，所以商用车电动化发展很快，也推动了中国的新能源事业。

早在1994年，由胜利客车厂与美国西屋公司和国防科工委、北京理工大学联手合作，已共同研发生产出了长达12米的中国第一辆新能源汽车——“远望号”纯电动客车，采用的是传统的铅酸电池。我卖GSM基站的时候，就配套销售过不少铅酸电池。

2008年奥运会期间，北京大规模采用了新能源公交车，有报导称采用的是锰酸锂电池。

第26届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于2011年8月举行。服务大运会的2011辆新能源汽车由深圳本地企业五洲龙和比亚迪生产，包括混合动力公交大巴、纯电动公交大巴、纯电动公交中巴、纯电动出租车。比亚迪采用的是磷酸铁锂电池。中国普天在深圳建设了不少充电站。

2017年，深圳的公交大巴全面纯电动化，早年大巴车冒着浓烟前行的场景一去不复返了。

毫无疑问，中国是全球电动大巴渗透率最高的国家。

6年前：硅谷见证人工智能推动无人驾驶起步

无人驾驶与殖民火星一样，都是人类共同的梦想。

谷歌无人驾驶技术，是全世界最为关注的，该技术是由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实验室主任、谷歌街景地图服务创造者之一的塞巴斯蒂安－特龙（Sebastian Thrun）领导的谷歌团队研发。

2010年，7辆车组成的Google无人驾驶汽车车队就开始在加州道路上试行了。

谷歌无人驾驶汽车（Waymo）通过摄像机、激光雷达、毫米波雷达来“看到”道路和其他车辆。Waymo并不做整车，而是在其他车厂的电动车上进行改装，包括雷克萨斯、克莱斯勒等。

我在硅谷的计算机历史博物馆看到过一辆，车顶有个包（激光雷达）。

2011年7月14日，红旗HQ3首次完成了从长沙到武汉286公里的高速全程无人驾驶试验，实测全程自主驾驶平均时速87公里，创造了中国自主研制的无人车在复杂交通状况下自主驾驶的新纪录。

2011年底的深圳高交会，我看到了国产的无人驾驶车辆平台。四维图新在2011年收购的荷兰公司Mapscape则提供部分感知软件和算法。

来源：高交会组委会

2015年3月，京华科讯开发出全球第一个基于KVM的GPU桌面云，做GPU的英伟达邀请参加GPU科技大会（GTC）。

正好见证了一个伟大的起点。大会上，马斯克受英伟达的CEO黄仁勋邀请，对谈了关于无人车及图像处理技术的发展和未来。

“钢铁侠”说道：现在谈论无人驾驶，好像觉得很奇怪，但一二十年后，你的汽车如果没有无人驾驶功能，会觉得很奇怪。

彼时，基于深度学习算法的AI（人工智能）取得了突破性的发展，并开始在人脸识别和无人驾驶领域应用。这实在是一场全球技术革命的开始！大家都深有体会了，马路上随处可见的摄像头配合人脸识别，已经让犯罪分子无处可逃。

我和一起与会的朱俊后来都扼腕痛惜，没有购买英伟达、AMD或者特斯拉的股票，错过了人生暴富的机会。

几个月后，特斯拉电动车推出了自动驾驶功能（Autopilot），加6,000美金就可以增加自动驾驶（auto-pilot）功能，后来改名为辅助自动驾驶。特斯拉用的是视觉（摄像头）与毫米波雷达，没用激光雷达，车顶也没有鼓包。

特斯拉最初采用了英伟达的NVIDIA Tegra/DGX硬件平台。19年，FSD（全自动驾驶）芯片推出，马斯克自己单干了，包括了CPU、GPU和人工智能（神经网络）等单元。

全自动无人驾驶出租车（Robotaxi）业务崛起。谷歌旗下自动驾驶业务Waymo在亚利桑那州凤凰城有服务，是始作俑者。中国大陆的Robotaxi则有百度Apollo、文远知行、小马智行、滴滴、AutoX等企业。

2020年底我去广州的时候，看到了采用文远知行无人驾驶方案的Robotaxi。广汽的合资和自产汽车都发展不错，爱屋及乌，广州对电动车（如小鹏）和无人驾驶也挺支持。

图注：作者戴辉拍摄的文远知行Robotaxi

驾驶座还坐着一个人但并不参与驾驶。文远知行COO张力发给我消息：自动驾驶出租车在黄埔区144平方公里的运营区域，按照目前广州自动驾驶法规要求，前排必须要有一位安全员，才算合规。

苏州大力扶持的智加科技来自硅谷，提供卡车自动驾驶方案，自己并不制造整车，和谷歌一样。长沙的希迪智驾也做类似的工作。

图注：采用智加方案的无人驾驶卡车，作者戴辉摄

目前的无人驾驶主要都是本地计算，并不依赖于移动通信网络。在宣传上，5G在蹭无人驾驶热点，无人驾驶也在蹭5G的热点。

随着V2X和车路协同的发展，通信网络与无人驾驶可望在未来真正有更多的协同。

6年前：电动车全球大发展

真正的无人驾驶其实并没有能大规模商用，但这样的梦想，却直接拉动了电动车的销售。

我在2016年拉斯维加斯CES展上，感受了宝马电动车。传统车厂也在积极杀入电动车领域，不愿被“革命”掉。

图注：作者戴辉体验宝马电动车

就在这次CES上，有乐视的发布会。阿斯顿·马丁的跑车（燃油车）与乐视合作打造的Rapide S乐视互联概念车正式发布。最大的特点是搭载了由乐视打造的车联网系统，该车拥有了全新的12.2英寸全液晶仪表盘以及13.3英寸的中控液晶显示屏。这就是现在时髦的“智慧座舱”，理念是不错的。

图注：作者戴辉参加2016年拉斯维加斯CES的乐视发布会

一年之后的同一个展会上，有乐视PPT造车（FF91电动车）的发布会，本意也不错，只是摊子铺太大，七个盖子要盖十个瓶子，就出问题了。

大城市限牌。燃油车极难摇到号，拿到新能源汽车牌照的机会大很多。随着充电桩的逐渐普及以及快充的发展，电动汽车在国内越来越多了。充上半小时，就可以出去跑跑了。

到如今，北上广深打网约车，基本上都是电动车了，如曹操（吉利帝豪EV）、上汽荣威Ei5、北汽EU5/EX3、比亚迪e5/秦、广汽传祺等。一般是价格10来万、续航400公里以上的车型。

比亚迪股价过了几年才缓和过来，现在又创了全新的高度了！依然持有一亿股的比亚迪天使投资人夏佐全（正轩投资创始人），相信晚上睡觉都会笑醒。

2015年之后，国家开始逐步认可三元锂材料用于车用电池的安全性。2017年，主攻三元锂电池方向的宁德时代超越比亚迪，坐上全球新能源动力电池产能的头把交椅。

2019年的诺贝尔化学奖，授予了对锂电池发明有巨大贡献的三位来自英、美、日本的科学家。

上汽通用旗下五菱宏光MINI电动车（产于柳州）只需不到3万元，可望成为新一代“人民神车”。通用在电动车上，一直比较积极。

源自深圳的华电－艾默生创业系在电力电子上很强。汇川、麦格米特、英威腾等公司，在电动汽车（甚至包括地铁）的电驱和电控的研发上做了不少工作。“电源村村长”代新社一直在积极宣传推动快速充电技术。

新冠期间：造车新势力股价暴涨

这几年，中国开展了新基建，大力建设充电桩、输电线路。

2018年，特斯拉公司与上海市规划与国土资源管理局正式签订《土地出让合同》，这也意味着特斯拉上海超级工厂项目在临港地区实质落地。

鲇鱼来了。特斯拉国产化之后，价格大跌，产能大涨，引爆了电动车市场。

海外汽车的很多零部件早已经外发到中国生产了。我担任顾问的明锐理想，就为特斯拉、丰田、宝马、比亚迪、博世、采埃孚、法雷奥西门子、麦格米特等在中国产的车载电路板提供了AOI自动视觉检测服务，

2020年，新冠全球大流行，特斯拉股价在暴跌之后暴涨，市值远远超过了丰田等传统汽车厂。“中国”因素是核心要素。

2021年，特斯拉Model3作为中级轿车中电动车的标杆产品，降价五次后，起售价不到25万。百公里加速只要小几秒，被誉为“穷人的超跑”。

蔚来、小鹏、理想等国产造车新势力，在美股的股价也涨得很高，有“国产电车三傻”的调侃。蔚来股价最低到了一块多钱一股，现在则是40美元一股，合肥的投资机构喜上眉梢。

投资人厉永兴认为：汽车品牌会重塑，比如特斯拉、蔚来、小鹏等汽车品牌的创立者往往来自于非传统汽车领域。传统汽车领域出身的企业家可能有一种路径依赖，其实创造一个新行业往往要跳出行业看行业才能取得不一样的成功。

他的观点也可以说明，小米、OPPO等手机公司进入汽车领域是有机会的。

正当时：智能座舱广泛应用，正如当年的手机

早年，出租车容易被抢甚至危及司机生命，私家小车也可能被盗。

随着GSM通信和GPS定位的发展，车联网技术兴起。深圳的私车被盗了之后，可以定位和远程断油。上海的出租车司机左脚踩一下，就可以报警（通过短消息或者GPRS信道）。

随着电子化、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对于汽车的渗透，未来汽车业将逐步由硬件主导慢慢过渡到以软件和服务为主导。2009年，中国发放3G牌照，车机市场引爆，可以导航、听音乐、看视频、打电话。车里有块中控屏，档次立马就不一样了！

以上海博泰为例，就是在09年从车机和车联网出发，一步步走到智能座舱的整体方案，服务了数十家大牌车企。副总张毅曾与我一起在浦口山沟里的东大新区呆过一年，钓虾捉蟹不亦乐乎。那里现在是新建立的南京集成电路大学校址，台积电南京厂就在附近。

图注：爱集微团队访问上海博泰（PATEO），左三张毅

智能网联汽车的第一步“智能座舱”已经开花结果，渗透率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一。值得指出的是，智能座舱在电动车和燃油车上都可以实现。AI（人工智能）和AR（增强现实）等科技让生活更美好。

数字仪表盘、中控大屏、语音和手势交互、立体式虚拟呈现与AR导航、抬头显示（HUD）、流媒体后视镜、360度环视、一芯多屏与多屏互融、多媒体娱乐（音视频、K歌、游戏等）……

高级驾驶辅助功能（ADAS）已经加入智能座舱域了，如自动泊车、行人和障碍物识别、自动跟车等，可以解决我们开车时候一些头疼的问题。DMS（驾驶员和座舱监测）在驾驶员疲劳的时候给出提示和告警。

数字经济分析师、中科创达顾问张国强认为：智能座舱是手机之后的新一代的连接和交互方式。

有一点值得说明。实现较完善的智能座舱功能（包括辅助驾驶），需要有多个摄像头和毫米波雷达（承泰、隼眼等），但不需要激光雷达，也不需要很高的算力要求。成本较低，应用成熟，十来万就可以买一台这样的车。

正当时：带动国产芯片发展，正如当年的手机

2006年开始，中国自主设计的GSM白牌手机产业崛起，国内芯片迅速发展了起来，专注于芯片评说的王艳辉也是这一年新浪开博的。

2018年，据《华尔街日报》统计，目前中国拥有487家电动汽车制造商，网传则是300多家。

王艳辉认为：智能汽车是智能手机的延伸，商业模式也类似智能手机，可通过软件服务持续收费。

大部分电动车都是在国内自主设计的，带动了国产的车规级芯片。这和当年手机芯片的发展过程，有异曲同工之妙。

最近芯片缺货严重，奥迪、大众、丰田、本田都不得不限产。国产芯片导入国产汽车供应链的速度也更加加快了。

智能座舱采用的主芯片以西方供应商为主（高通、NXP等）。国内设计的主芯片也已经迅速跟上并起量。我们参观了芯驰科技上海研发中心，实现了一芯支持十个独立全高清显示屏、一芯可支持多达18路高清摄像头输入。

图注：芯驰科技CEO仇雨菁、作者戴辉与智能座舱DEMO

传统汽车采用主要采用“CAN”现场总线，未来将越来越多采用车载以太网。裕太微电子在上海研发的车载以太网物理层（PHY）芯片成为了国际大厂美满电子（MARVELL）的竞争者。

图注：爱集微团队拜访裕太微CEO欧阳宇飞

发布了车规级芯片的公司不完全列表是：芯驰、黑芝麻、芯旺微、裕太微、韦尔、全志、地平线、海思、思特微、兆易创新、比亚迪、扬杰、紫光展锐、森国科、尚阳通、紫光国微、芯擎、瑞芯微、芯海、闻泰、君正、琻捷、博通、东芯、纳芯微、富瀚微、汇顶、斯达、杰发、开阳（排名不分先后）……这个list还在成长中。

明天：时光不老，理想还在

整体看来，真正的无人驾驶依然任重道远，安全要求高、技术实现复杂、价格高，法律管制也需要时间来适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不过，电动车的辉煌时代已经到来。我在朋友圈里，试探了一下好友们对电车的看法。

我的提法是：听不到发动机轰鸣声的汽车是没有灵魂的。

结果收到了很多调侃，可以看到大众普遍对电动车已充满信心。

1、200年前也有人说，闻不到马粪味儿的交通工具是没有灵魂的。马无疑是有灵魂的，要不大家开马车？要是回到200年前，闻不到马粪味是不上路吧？

2、是不是可以说不用摇把启动的汽车是没有灵魂的？不烧煤的火车是没有灵魂的？不冒白烟不哐哐响的高铁是没有灵魂的？

3、为了照顾中老年人的驾驶习惯，可以用音响来模拟发动车的轰鸣声。

免责声明：本文采摘自网络公众号最牛博弈科技老兵戴辉文章，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金航标及行业观点，只为转载与分享，支持保护知识产权，转载请注明原出处及作者，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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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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